第(3/3)页 “可我在笼子里。” “但你在。”他强调,“活着,安全地活着。这就够了。” 够了。 对他来说,够了。 对我来说呢? 我不知道。 我只知道,看着他那双偏执又脆弱的眼睛,我说不出“放我走”这种话。 因为说也没用。 他不会放。 就像他不会停止爱我。 用一种让我窒息的方式。 用一种,从十四岁开始,就注定扭曲的方式。 “日记,”我说,“我可以留着吗?” 秦昼点头:“本来就是给姐姐的。” 他站起来,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的夕阳: “姐姐,我知道我病了。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治。因为我的病……是你。” 他转身看我,背光,看不清表情: “你是病因,也是药。离开你,我会死。靠近你,我会伤害你。我只能在这个距离,用我的方法,维持平衡。” 他顿了顿:“很抱歉,我的方法让姐姐难受。” 他说“抱歉”,但不会改。 因为改了,他的世界就会崩塌。 那个从十四岁开始建造的、以“保护林晚意”为核心的世界。 崩塌了,他就什么都没有了。 所以即使知道是错的,他也会继续。 继续监控,继续控制,继续用爱织网。 而我,在网中央。 试图理解织网的人。 试图……在窒息中,找到一点氧气。 一点点。 就够。 因为我知道,织网的人,也在网里。 他困住了我。 也困住了自己。 两个囚徒。 一个笼子。 一场持续了十四年,可能还会持续更久的, 名为“保护”的, 共犯关系。 --- 第(3/3)页